▲邓小平和聂卫平一起打桥牌

聂卫平下围棋很神，打桥牌也不差。因为喜欢打桥牌，他结识了一位“伟大而平凡”的牌友——邓小平同志。

聂卫平：我们平时称邓小平为邓老爷子。在我印象中，老爷子生活中从来都不苟言笑。你要跟他不熟的话，就会觉得非常的冷。你在那儿待着，他也不跟你说话，很别扭。他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人。但接触时间长了，就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他也有自个儿的喜怒哀乐，他的笑容特别纯真。是抿着嘴偷偷乐，特别像小孩。虽然他岁数已经很大很大了。

面对邓老爷子，聂卫平也是该赢就赢，真输了也觉得挺光荣。

田歌：你究竟是真输了，还是怕老爷子不高兴，故意输的？

聂卫平：是真打不过。因为邓老爷子的水平比我搭档水平高，桥牌需要两个人互相配合才行。谁也不可能全赢啊。邓老爷子每年搞一次比赛，当时他组了一个队，年年都是冠军。但终于有一年，他们队跟我们队打成了平手，但是他们赢其他队没有我们赢其他队赢得多，所以那一届比赛我们得了冠军。冠军奖杯出奇的大，因为是专门给邓老爷子做的奖。我就抱着那个奖杯，还站在非常显著的位置。我和邓老爷子一起参加过很多次比赛，就这么一次排在他前面。

田歌：除了打牌，你们在一起还会有什么别的活动吗？

聂卫平：后来关系比较好了，他知道围棋可以开发智力，提高人的精神文明素质，所以就让我教他的外孙子外孙女下围棋。一个是邓楠的女儿叫棉子，一个是邓琳的儿子叫萌子，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就是这俩小孩儿的老师。

俩孩子年龄都小，有点儿娇生惯养。我就经常管教，猛烈地管教。我想：“要说棋吧，你们从我这儿学不出什么名堂来，我看你们就不像专门好好学棋的。但你们做人，我得好好地教教。”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就下手打。

田歌：那邓老爷子知道你打过他孙子吗？

聂卫平：我当然不能让他看着打啊！

——摘选自《田歌讲述：面孔的故事》

作者：田歌
编辑：周怡倩
责任编辑：张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