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诺拉·艾芙隆是美国骨灰级文艺女,导演过《西雅图不眠夜》等许多著名爱情电影
我在白宫做过肯尼迪总统的实习生。那是在1961年,白宫新闻秘书皮埃尔·塞林格雇我在白宫的媒体办公室工作,这里正是咪咪·范恩斯托克工作过的地方,她比我晚来一年。如今咪咪·范恩斯托克被迫站出来承认她与肯尼迪总统的风流韵事,我想我也该讲讲我自己的故事。
时至今日我仍然耿耿于怀,因为我当时不仅是白宫唯一一个穷得叮当响、没法总去买那种类似于杰奎琳穿的无袖A字麻纱连衣裙的年轻女人,而且还是媒体办公室唯一一个没位子坐的工作人员。
另外,我烫的波浪卷发丑得惨不忍睹。等会儿在故事发展到高潮时,我的发型可是重点。才刚去白宫“上班”,不出几分钟我就遇见了总统。那是我上班的第一天清晨,他准备飞往安纳波利斯发表毕业典礼演讲,塞林格要我与记者团乘坐新闻直升机一同前往。等回到白宫后,塞林格带我去见肯尼迪。他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我已不记得当时谈话的具体细节,但肯尼迪图书馆中的塞林格回忆录里面可能会有相关记载。我清楚地记得,这次见面短暂之极,大概只有10或15秒。之后我就回到了媒体办公室,这里没有我坐的位子。
因此,一整个夏天的实习期我都潜伏在走道里,正靠近档案柜。档案柜里的绝大多数资料我都读过,包括一些注有“最高机密”和“仅供亲阅”字样的有趣备忘录。
有时我会去总统办公室看总统与形形色色的外国首脑合影。我敢肯定,他有时知道我在看他。
▲诺拉·艾芙隆
这引出了我和肯尼迪总统的一次关键会面,这次会面肯定没有记入肯尼迪图书馆的档案,因为从来没人问过。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由于没有地方坐,也无事可做,我决定溜出去目送总统乘直升机去海恩尼斯港过周末。那天阳光明媚,我招摇地立于门廊之下眺望总统办公室门外的玫瑰园,直升机降落了,我几乎要被噪声震聋,旋转叶片掀起阵阵狂风(但我烫的波浪卷仍然紧紧贴在脑袋上)。电光火石间,总统从办公室而不是从住所走了出来,并从我身边走过准备上直升机。他转身,看着我。他认出了我。在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他对我说话了。我什么也听不见,但读得懂他嘴唇的动作,我敢打赌,他一定在说类似于“你好吗”之类的话。但那时我不确定,因此我尽所能给出了最佳回应,我回道:“什么?”
故事戛然而止。总统转身上了直升机,我继续在白宫里傻站着,直到夏天结束。自此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如今读完了有关咪咪·范恩斯托克的种种报道后,真相终于浮出水面,那就是我很可能是唯一一个在白宫与肯尼迪总统共事却没被他睡过的年轻女性。也许这要怪我的波浪卷发,这真是一个极其不幸的错误。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们之所以能清清白白,也许是因为肯尼迪隐隐地觉出“谨慎”可不是我的风格。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之间有风流韵事,诸位绝对不会等这么久才知道。
好了,这就是我的故事了。我也许也该拿出来晒晒,尽管在过去的42年里我几乎逢人就讲。现在我就像咪咪·范恩斯托克一样,对于此事不想再多言,并请求媒体尊重我本人以及家人的隐私。
——摘选自《我的脖子让我很不爽》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
作者:[美]诺拉·艾芙隆
编辑:周怡倩
责任编辑:张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