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康康舞”带你梦回巴黎，一段风趣爱情为何“相对无语”？近日，国家大剧院制作雷哈尔轻歌剧《风流寡妇》上演，塔尼娅·库恩、宋元明、托马斯·魏因哈佩尔、周正中、辛西雅·赞诺维罗、刘恋、马克西米连·梅耶、蔡程昱等中外歌剧演员携手呈现这部精致唯美的经典轻歌剧。

青年歌剧演员蔡程昱在这部剧中扮演法国联络官卡米耶·罗西翁，“解锁”了属于他的歌剧宇宙中的又一个重要角色。今年五月，他挑大梁扮演上音版歌剧《茶花女》男主角阿尔弗莱德，如今登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蔡程昱唱跳演三管齐下，给观众们展现了一个风格迥异的舞台形象——纯情浪漫的卡米耶。“通过自己的理解和感悟，与不同的人物角色对话，仿佛将几百年前的这些戏剧人物拉回了当下，演绎、刻画这些人物的过程，让我获益匪浅。”蔡程昱说。

作为一名正在不断进步和成长的高人气歌剧演员，蔡程昱清楚地明白，“歌剧艺术道阻且长”。“这是我一直热爱并且也将一直热爱的事业，期待在未来自己有更多机会可以站上不同舞台，努力去塑造更多不同的、更饱满的歌剧人物角色。我也希望观众们能因为我的这些努力，更加喜欢歌剧这门艺术形态，更愿意走入剧场欣赏歌剧，喜爱美声。”

唱跳演三管齐下，诠释轻松活泼的轻歌剧

三幕德语轻歌剧《风流寡妇》是维也纳轻歌剧辉煌时代的扛鼎之作。它以法国作家梅雅克创作的喜剧《大使馆随员》为基础，后经雷翁和史坦恩改写成剧本，再由匈牙利作曲家弗朗兹·雷哈尔谱曲，1905年12月30日在维也纳喜歌剧院首次公演。从该剧首演到 1948 年作曲家逝世为止，《风流寡妇》上演了不下三十万场，后来的雷哈尔传记作者更估计此剧在六十年内上演了不下五十万场，无愧是史上最“爆红”的音乐戏剧作品之一。

看到《风流寡妇》的名字，戏剧爱好者或许会联想到莎士比亚的另一部喜剧作品，朱生豪先生将其译为《温莎的风流娘们》（The Merry Wives of Windsor），这或许是“Merry”一词译为“风流”的缘起。而中文语境中尤其很多诗词中出现的“风流”也并非贬义，比如“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衣冠重文物，诗酒足风流”。而轻歌剧《风流寡妇》德文上的“lustige”是“风趣”之意，通常英文译为“Merry”是“快乐”的意思，对于年轻貌美的寡妇汉娜·格拉瓦里，“风流”一词可解释为“高尚又清雅”。

“《风流寡妇》跟我之前出演过的《唐璜》《茶花女》等歌剧不同，它属于轻歌剧。轻歌剧的三要素就是歌曲、舞蹈、对白。对白也就是没有宣叙调，人物之间的对话不是唱出来，而是说出来的。”蔡程昱告诉记者，有别于欧洲传统的正歌剧，轻歌剧节奏鲜丽明快、内容轻松诙谐，更突出娱乐性和喜剧性，演出过程中演员也常与观众互动，是一种更容易被观众欣赏的轻松活泼的音乐戏剧形式。

舞蹈也是《风流寡妇》的一大特色，华尔兹、康康舞、玛祖卡、加洛普、波罗乃兹、科洛舞等众多特色鲜明的欧洲舞片段使观众眼前一亮。“演歌剧《茶花女》时自己并没有太多舞蹈动作，而《风流寡妇》刚开场10分钟我就开始冒汗了，台上的动作非常多。”此次蔡程昱在剧中跳起优雅抒情的华尔兹等舞蹈。“一边跳一边唱，还要再加上演，这是一种综合的表演，要把走位、表演、情绪、台词的准确等等，全部在排练中变成肌肉记忆，对我来说十分有挑战性。”

2017年，国家大剧院制作轻歌剧《风流寡妇》首度亮相。为了拉近这部传统维也纳轻歌剧与中国观众的距离，国家大剧院力邀有过多次合作、经验丰富的歌剧导演乌戈·德·安纳担任这一制作的导演、舞美设计和服装设计。蔡程昱介绍，“国家大剧院的这一版制作，舞美、服化是很大的亮点。为了还原当时巴黎的各种场景，我们演员的服装及舞美道具都是非常精良的，可以让大家沉浸式感受这部剧的氛围”。据悉，导演将原本剧本中发生在20世纪初的故事移植到20世纪二三十年代，在舞台细节的处理上也处处留心，甚至每一处玻璃装饰花纹的选择，都考虑到中国观众的审美需求。

积累不同剧目，坚持作为“歌剧演员”的初心

“每一部剧目的积累都对于我来说，都有非常大的意义。通过不断积累剧目，体悟不同的感受，对不同音乐作品进行理解和风格的把控，使自己一直在成长。”此次参演轻歌剧《风流寡妇》，蔡程昱扮演法国联络官卡米耶·罗西翁，从中汲取了不少新的收获。

在他看来，《风流寡妇》故事情节继承了自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蝙蝠》以来利用误会、玩笑的手法，让一对原本心存芥蒂的有情人冰释前嫌、终成眷属的喜剧模式。“观众自然可以用轻松愉快的心情来欣赏，我觉得这是很好的事”。

剧中的卡米耶被认为是一个巴黎的“花花公子”，而蔡程昱眼中的卡米耶，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的人物，“他只是一心一意爱着瓦伦西娜，尽管在对方不断的内心纠结之中受到很多打击，依然没有变心”。“当场上众多男性角色因为汉娜的财富而争相追求时，卡米耶所做的也只是遵从爱人的意愿，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所以在演绎的时候，我也会把更多的视线放在瓦伦西娜身上。”

扮演过威尔第经典歌剧《茶花女》的男主角阿尔弗莱德，如今又挑战卡米耶，蔡程昱认为，《茶花女》的人物角色相比《风流寡妇》更加具有戏剧张力。“在声音技术上，《风流寡妇》的演唱相较来说会更轻松愉快一些，演唱过程中就不能像阿尔弗莱德一样特别直给和具有冲突性。所以过去这段时间的排练，我都会更加注重音乐的连贯性，把自己调整到最适合卡米耶的声音状态里。”

《风流寡妇》中，蔡程昱最喜欢的唱段是《如同玫瑰的花蕾》，这个唱段是属于卡米耶的浪漫曲，在剧中一共出现了两次。“这个安排很有意思，一次是他跟瓦伦西娜独处时对其表达爱意，情感是炙热的、无畏的；另一次是在众人跟前，把刚刚的表白词重复一遍，表白对象也变成了汉娜，所以情绪要有很大的变化。从表演上来讲，要塑造出来一种不情不愿又不得不说的吞吞吐吐、内心纠结的感觉，对我来说这种表演方式是全新的体验。”蔡程昱说，不管在任何阶段，都会一直坚持作为“歌剧演员”的初心，将推广歌剧作为自己的使命担当。“也非常感谢国家大剧院提供的机会和舞台，通过排演一部部剧目，学习、塑造了不同的戏剧人物角色，我觉得是一件很有成就感且非常奇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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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20世纪初的巴黎，彭特威德罗国驻巴黎的大使泽塔为庆祝本国国王的生日，特别举办舞会来招待各国使节，在这场舞会上最重要的客人是年轻的寡妇汉娜。年轻貌美的汉娜嫁给了彭特威德罗一位富有的老银行家，可是才刚刚结婚她的丈夫就去世了，留给汉娜巨额的遗产。汉娜继承遗产后来到巴黎，却成为以布辽舍和卡斯卡达子爵为代表的各国单身汉们争相猎取的目标。为防止这笔巨额财产流到国外，泽塔命令大使馆年轻英俊的官员达尼洛去追求汉娜，达尼洛对此非常抗拒，因为他发现汉娜正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旧情人。当年正是由于达尼洛的贵族家庭看不上平民出身的汉娜，才致使一对璧人分手，汉娜被迫嫁给了老银行家，达尼洛则伤心远走巴黎。

因为难忘这段感情，达尼洛日日沉浸于酒色之中。如今能够再次与汉娜相聚，达尼洛在期待之余仍拒绝为了财产再次接近汉娜。汉娜当年嫁给老银行家也是无奈之举，她对达尼洛也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感。虽然两人彼此相爱，但是由于对过去的怨恨，两人都摆出高傲的样子不愿向对方低头，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后来达尼洛还误以为汉娜要和法国青年卡米耶结婚。在经过了一系列爱情与外交的矛盾纠葛后，汉娜最终确定了达尼洛对自己的感情，她向达尼洛解释了关于结婚的误会，并明确表达了自己对达尼洛的感情，于是两人抛开过去的恩怨，结合为幸福的伉俪。泽塔大使也顺利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众人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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