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因为疫情影响，北京人艺的剧场已经与观众阔别两个多月之久，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各种线上的展播，让“云剧场”成为观众们去了解探知艺术的平台。虽然一直有着线上影像资料的播出，但是让观众们伴随演员们的创作一起，即演即看，同步参与的形式，则是北京人艺此番进行的新探索。4月5日，北京人艺推出了一场线上平台的剧本朗读直播，导演唐烨携青年演员刘智扬、王阳、罗熙、付瑶、程莉莎、蓝盈莹、朱晓鹏、周帅、陈红旭、陆璐、李越出现在《天子骄子》剧本朗读的直播间。一场现场直播的剧本朗读给导演、演员和观众带来了一次新鲜的观演体验。

在阔别舞台的这段日子里，原本聚在一起排练的北京人艺的演员们，虽然不能在剧院里相见，但他们的忙碌却是一如既往。用演员队队长冯远征的话说，“停工不停练”，到任何时候演员的基本功都不能丢。在这样的目标下，北京人艺的青年演员们通过报名组成了三个剧本朗读的剧组，分头进行线上排练，首先为大家进行线上直播的《天之骄子》就是其中之一。

▲2013年《天之骄子》演出剧照。

作为著名编剧郭启宏的代表作，“文人三部曲之一”的《天之骄子》以文人的视角去审视了曹操与曹丕、曹植父子的历史故事，打破了曹操以往的白脸奸臣的历史形象，让人看到曹氏父子作为政治人物的深谋远虑和文人魁首的风流，也感慨政治斗争对人际关系、亲情的残酷异化。“《天之骄子》这部剧本身就很难，剧本当中有很多生僻字，有时甚至需要我们去查字典。”2013年就担任《天之骄子》导演的唐烨，此番执导剧本朗读，她对演员的要求可是一点不含糊。“我们并不是因为这次不能在剧场演出，就放松了要求，我们所有的状态，都是为了舞台而准备。”从分寸到节奏，她对每一个细节都不放松，“剧本朗读不是广播剧，怎么找到话筒前说话的感觉，这和舞台上是不一样的，我要求演员的语速要符合我们首都剧场的舞台。”

直播当天，没有绚丽的舞美、精美的服化道具和肢体展开的空间，这一场特殊的云剧场更考验着演员的台词功力，也一种凝练的形式突呈着剧本的语言魅力。“可以作梁的作梁，可以作柱的作柱，不能作梁不能作柱的可以当柴烧”——演员们声情并茂的朗读让不少观看直播的观众如坠剧里，大呼过瘾：“大家都太厉害了！不仅台词给力，表情也丰富，让人瞬间入戏！”“大幕虽然没有拉开，但直播时照例响起的钟声让人很感动，听完后很想去人艺看现场。”

▲《天之骄子》剧本朗读直播截屏画面。

不管是在台上演出，还是线上朗读，演员程莉莎称，大家都始终抱着敬畏之心，记着“戏比天大”这句话，不敢有一丝怠慢。每天线上排练，演员们对人物从分析理解到熟练，经过了反复的打磨，“这实际上比在排练厅里更难，因为演员只通过语言的表达去塑造角色，没有任何行动的帮助。节奏、语音语调、心理情绪甚至是空间距离感都是靠台词说出来的。”唐烨介绍称。而《天之骄子》带给大家的挑战还不仅如此，因为剧作家郭启宏的台词具有诗化的特点，这就要求演员既要保持语言诗化的韵律，又要说的让人听懂、明白。为此演员们都下足了功夫，当初彩排，作为《天之骄子》演出版的演员濮存昕和龚丽君也在线观看了一众青年演员的表演，龚丽君肯定了演员们的表演，认为很多演员尝试了和以往不同的角色类型，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可塑性。濮存昕则鼓励演员，艺术创作都是在限制中，发挥想象力和理解力，寻找表演趣味，同时他也针对台词的提升方法与演员进行了交流。

▲线上剧本朗读结束后，演员们在直播间分享自己的朗读体会。

“我在人艺舞台上古装剧磨炼得很少，这次剧本朗读对自己是一个很大的锻炼和挑战。我觉得很幸运可以在疫情居家的阶段，借这个机会跟各位老师排练涨功。” 在此次剧本朗读中扮演“阿鸾”的演员蓝盈莹在直播结束后说道，“我觉得有句话说的特别好——让戏剧成为网络交流的一种方式。的确，大家在网络上除了聊天、查资讯，还可以欣赏戏剧，欣赏艺术。”

▲此次参与《天之骄子》线上朗读的主创列表。

在阴霾尚未消散的日子里，戏剧或许更能借助其超越现实的力量，抱慰每一个观众，重返对生活的想象空间。而人艺的首场线上直播剧本朗读，也为观众亲近戏剧开拓了另一种可能。据悉，4月11、12日，人艺还将有《八美图》和《上帝的宠儿》两部作品陆续与观众在直播间见面。

作者：本报驻京记者 彭丹

图片：北京人艺供图
编辑：陆正明
责任编辑：江胜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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