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秀之乡”美江南,“文化名邦”誉海上
江南文化,美美与共。江南各地都曾为丰富发展江南文化作出过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的历史贡献。松江也不例外,古以文秀之乡、文化名邦载誉江南,今以“人文松江”打响江南文化品牌。总体而言,原创性,是松江文化的立足之本;包容性,是松江文化的活力之源;引领性,是松江文化的独特魅力;辐射性,是松江文化的厚积薄发。对此,已见《松江历史文化概述》有言在先。从中国文化根植于地域文化、江南文化根植于地方文化来看,江南文化与松江文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同质与异彩并存,共性与个性同在。
1、从生态上看,江南文化的主要特征是“柔”,松江文化的基本面貌是“秀”。江南,山润水软,烟雨朦胧,水墨诗意;江南,小桥流水,波光潋滟,粉墙黛瓦,雨巷悠长;江南,摇橹声中相闻西施献嫁吴王,小乔初嫁周郎,以及雷峰塔演绎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情深意长;江南有西湖龙井飘香,有采茶女轻哼甜美的《采茶歌》,有苏州园林和杭州西子湖美景,还有小楼望月、枕流而眠的水乡风光和田园人家。上述江南印象,在得天目山余脉、借太湖波澜的松江,都存有鲜活的历史记忆和风流余响。
松江山水秀丽。史载松郡诸山,以“九峰之名特著”。高不过百米的九峰,形态圆润婉娈,秀貌文静娟娟,在平畴之上竞秀绵延。民间传说,天上九仙女羡慕江南人间,偷偷下凡,翩翩起舞,玉皇大帝知道后龙颜大怒,惩罚她们不停地跳舞,九仙女跳不动了,就变成了九座秀美的山峰。再看今天的松江之水,境内有河段1077条,总长度为1667.58公里。其中,位于松江西南境的斜塘、圆泄泾、大泖港为上海母亲河黄浦江的三大源流,上受淀山湖、浙北等地来水,汇流成一江春水向东流,下泄江海,成弘大壮观景象。
历史上,因运送盐铁和谷物、布匹之故,曾为产盐重地、天下粮仓、“衣被天下”的松江,府域主要河道承载繁重运力,故而纵深开阔。但府城古有的西湖、又称琩湖和白龙潭、日月河以及贯穿于松江城东西的市河等,都有小桥流水的温婉景致。所以,民国时期拍摄了一部具有江南风光特色的电影《小城之春》,全部取景于松江老城。当下松江,仍能在明代颐园、清代醉白池公园等古典园林中,观览和品味到古代江南松江的韵味。
西施的故事,在松江广为流传。松江别称五茸、茸城。清初吴伟业是位以诗证史的大家,其在《茸城行》中写道:“君不见,夫差猎骑何翩翩,五茸春草城南天;雏媒飞起发双矢,西施笑落珊瑚鞭。”北宋苏东坡曾作《念奴娇·赤壁怀古》叹:“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公瑾就是周郎周瑜。由此想到北宋苏东坡曾登临松江小昆山,在二陆读书台旁留下摩崖石刻“夕阳在山”。说到白蛇和青蛇的故事,清松江府华亭人黄图珌的剧作《雷峰塔》,是中国如今所见《白蛇传》最早的剧本。松江佘山是上海地区唯一产茶的地方,茶名呼为“上海龙井”。佘山茶园里,身着蓝印花布的采茶姑娘,手牵云雾忙采茶那张照片,给人以江南景色的美感享受。
苏州园林文化中最为雅赏的莫过于游园、品茗、看戏。出生于苏州的松江人俞振飞,曾将园林与昆曲艺术相提并论,彼此互涵通贯。再来看松江明代颐园,景名“颐园听雨”,得品茗之雅境,园中有古戏楼、古琴台等。虽为一座袖珍雅园,但园林要素齐备。南社前辈、松江姚鹤雏生前常来此雅集游赏,由衷发出“江南好,胜赏在云间”的感叹。在松江仓城秀南街与市河贯接的弄堂里,轻吟戴望舒的《雨巷》,便会想起1927年戴望舒居住在松江城里的施蛰存家,认识了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从此有了一场人生追梦的初恋。但好梦漂浮不定,初恋几多惆怅,于是写下了情感缠绵的《雨巷》诗。施绛年就是那朵芬芳而忧愁、哀怨而彷徨的“丁香”姑娘。烟雨江南,诗意“丁香”,曾一度成为上海滩旗袍走秀的花色图案,演绎江南岁月里的温情,沉浸在松江悠长而潮湿的雨巷。
松江山水田园秀丽,又成为动物栖息、花草生长的绿色家园。华亭鹤、梅花鹿、四鳃鲈等灵性动物在松江生活的时间长达数千年之久,进而生成陆机“华亭鹤唳”的怀土乡愁,情溢张翰的“莼鲈之思”和程十发的“思鲈回乡”等古今故事。而喜山乐水的四方文人,曾荟萃于九峰三泖,文思泉涌,文润草木,使松江之地既有江南的自然风景,又得旖旎的人文风光。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养成了松江百姓“多秀而敏”的性格特征。今天的松江更加秀丽,无论是广富林文化遗址,还是广富林郊野公园、辰山植物园以及浦南浦北地区,都是上海的后花园、江南的温柔乡。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上海有浦东浦西,给人以大都市的印象;松江有浦南浦北,给人以江南温馨绿意。上海人喜欢“花园洋房”,当下上海中心城区外围、包括松江在内的以往的上海郊区,不就是站在上海摩天大楼上可以远眺的广阔城市空间和一望无际的大花园吗!2005年11月,松江荣膺国际花园城市金奖,这既是上海献给世界的美景,又是江南好呈现的美丽风光。
2、从内涵中品,江南文化的底蕴是“润”,松江文化的底色是“和”。如果说江南文化的“润”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那么良渚文化玉器所蕴含的玉有“五德”之美,以及吴太伯“三以天下让”的风范,堪称“君子比德于玉焉”。玉石,汲山川精华生成。在新石器时代中期的马家浜文化等遗址遗存中,我们看到了石器与玉器的分野;而至晚期良渚文化时的玉器,工艺趋向成熟,内涵相当丰富。也因此,质地坚韧、光泽晶莹、色彩美丽、纹理细腻湿润、声音悠扬悦耳的美玉,因润发深厚文化寓意而成为国人喜爱的玉文化。例如,吴梅村作《九峰诗·小昆山》云:“积玉昆冈绝代无,读书台上赋吴都”,说的就是云间“二陆”,皆有文学,时人比之“玉山昆冈”或“昆冈玉片”。
太湖流域为我国玉文化发祥地之一。故,地处太湖流域的松江,是江南玉润之地,不仅在松江的古遗址发掘中多见玉器出土,而且在遗址区之外的塔墓中也可见古玉出土量相当丰富。仅一座西林塔,1993年12月就出土塔藏精美玉器84件。据《上海出土唐宋元明清玉器》一书记载,2001年前,上海地区出自元明清古塔古墓玉器共计15批613件。若以相同前提条件与全国其他地区作一比较,黄宜佩先生认为上海“是我国出土元、明、清时期玉器最多的地区。”在松江西林塔出土的玉器中,尚有一件4000年前的良渚文化玉璧。
诚然,明清时的松江以全国棉织业中心著称,而苏州则为全国玉雕手工业中心。“良玉虽集于京师,工巧则推苏郡。”(宋应星《开工天物》)然而,无论是管、玦、璜、環、镯等饰件,还是琮、璧、钺、圭、璋等礼仪用玉,或是“熟坑”文玩和摆设与佩挂类玉器,多见于松江考古发现、民间收藏和史书记载。例如,明代陈继儒《妮古录》记“董玄宰血侵周玉,中刻一小山,四面绕以水文,四寸长。”《周礼》云:“天子执冒四寸,以朝诸侯。”可见此玉名“冒圭”,是一方礼仪用玉。由松江玉藏而感明代何良俊所言:“吾松不但文物之盛可与苏州并称,虽富繁亦不减于苏”,倒是颇有些底气。
江南玉润,松江景和。一个景和的地方,一定具有开放、大气、包容、美善的文化积淀。这种积淀源自一方水土,在相积久远中化为深厚底蕴。纵观松江历史文化,可见和美波光荡漾,地域呈祥。
首先,广富林文化的多元特征,彰显松江地域开放、包容的和美特色底蕴。广富林文化的多元和包容体现在以下方面:其一、广富林文化的基因属北方龙山文化的王油坊类型,具有鲜明的外来移民文化特征;其二、广富林文化同时受到来源于浙南闽北地区印纹陶文化影响;其三、广富林文化与本土文化碰撞融合,既保持了其原有的外来属性,同时又对本土先进文化加以吸收消化。上博考古部主任陈杰说,广富林文化时期出土的三角石犁,与松江汤村庙出土的崧泽文化晚期三角石犁,在器型上有传承和改进关系;其四、广富林文化器物中的有些物件,至今在国内各地找不到可以比较的参照物,是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融合后的独创器物。由此看到多元、包容带来了广富林文化的创新发展,谱写出松江广富林、天下一家亲的和美乐章。这是上海寻根的一个重要文化看点。笔者无意拉近史前广富林与近当代上海的历史关系,但上海是一座移民城市,广富林文化先民是上海最早的移民,又似乎两点或一线地定格了一种穿越时空的历史永恒。
其次,松江作为海派文化发轫地,元末吸引大批江浙文人前往,又添一道地域祥和波光。“河北烽烟地,江南花柳春。”明代陈子龙的这句诗叹,是对松江古来鲜兵火、少战乱的真实写照。元末,峰泖毓秀的松江偏安一隅,加之华亭升府和礼贤下士等缘故,江苏、浙江、安徽、江西、山西、陕西、河南、河北等地的文化名人纷至沓来,其中江浙文人居多,比重约占85%。元末文坛泰斗杨维桢和元末四画家中的黄公望、倪瓒等均在寓居文人之列。宋濂感叹,杨维桢寓居松江后,“吴越诸生多归之,殆犹山之走岱,河之走海,如是者四十余年。” 风流文雅、照映一时的元末松江,为明代松江文学艺术开宗立派奠定了基础。
再次,传统的儒道佛互补文化,对松江人祈和求稳的心理结构产生深层影响。长期以来,松江是一个以耕读为本的自然经济社会,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的儒家思想学说深刻影响松江人的行为方式。俗话说,人在做,天在看。在很多松江老百姓眼里,天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和尊神,他们代表天意。所以,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在菩萨和尊神面前顶礼膜拜。仅有一条十里长街的松江老镇上,过去建有19座寺庙、20座庵堂、45座庙宇,11座道观。松江五教俱全,虽然信仰有别,各念各的经,各做各的仪式,但彼此相安无事,导人以善,共祈一方祥和。
3、从成就上论,江南文化积淀丰厚,松江文化魅力独特。史载松江“自东都以后,陆氏居之,康绩以行谊闻,逊抗以功名显,机云以词学名,国人化之,梁有顾希冯,唐有陆敬舆,至宋而科名鼎盛,故其俗文。”明清两代,松江出了457名进士,其中明代进士280余名,数量高居诸府而为科举大邦,时有“十里一鼎甲,三里一进士,里里有举人”的叹唱。从面积仅有4平方公里的松江广富林看出,明至清初就出了十位进士、八位举人。故而感叹:江南好,岂止是物华天宝,烟柳画桥,更有尊师重教、耕读传家、济济多士、人文荟萃。回望可见,自华亭见载于《三国志·吴书》以来,地处江南的松江文化,在四个历史时期呈现出四道色彩斑斓的波光。
一是西晋时期的云间“二陆”文化波光。二陆即西晋吴郡华亭人陆机陆云兄弟。史载吴越先民有“好剑”传统,而在陆机祖父陆逊身上,笔者更多看到了“好剑”已转变为“尚文”。例如,在陆逊统领的军队中多见颇有学养的“儒将”。陆逊因功封华亭候,松江等乡域为其封地;陆逊之功,功在智破荆州。陆逊本人富有文韬武略,他奉命至陆口后即给关羽写信,赞美其功绩,让关羽放松了警惕,导致关羽大意失荆州。此为“文攻”。陆机继承陆氏家学传统,所著《文赋》为我国文学批评史和美学史上第一篇完整而系统的文学理论著作;其所书《平复帖》,享中华“祖帖”之尊,“墨皇”之贵。松江别称云间,典出“云间陆士龙”。据当代楹联学家考证,陆云与洛阳名士旬隐“日下旬鸣鹤”之对语,为中国最早的名士名联。唐太宗李世民亲为陆机立传,赞叹“百代文宗,一人而已”。可见,源自江东陆氏一脉的云间二陆文化,在中华文化发展史上树立了一座丰碑;二陆故里华亭昆山(今松江小昆山),也因此成为江南文化的一座历史高峰。
二是元代松江府域呈现的流寓文化波光。今为浙江湖州人的元代赵孟頫,不仅是松江“三文敏”之一,而且是松江入志人物。因其族兄赵孟僴出家于松江城内本一禅院,故常来松江,后娶松江小蒸人管道昇为妻,从此占籍松江。当时松江书法知名者王坚、王默、俞庸、章弼等皆以孟頫为宗。元末,今浙江诸暨人杨维桢迁寓松江后,各地英才慕名而至,仿效其行,松江一时成了流寓文人安顿心灵的家园。史载杨维桢在松江主持“应奎文会”,评定甲乙,文士毕至,倾动三吴。杨基看到这一幕后感作《九峰》诗:“怅怅天河水,夜夜东南流。欲知何处去?流向九峰头。”有资料显示,元代松江以书画装潢为谋生的工匠就有一百多人。综合以上信息,孙小力先生认为,“元末明初的松江文人及其文学,确实具有独立的特点和影响,那是不同于其他地区、甚至有别于吴文化其他地区而与现代的海派文学文化相通的特点”。
三是明清时期极具云间张力的松江府文化波光。在明代那片历史天空,可见“仓城帆影”一路涌动江南赋税甲天下、松江赋税冠江南的史河波澜;同时又相传松江“绫、布二物,衣被天下,虽苏杭不及也”的历史叹唱。松江时为全国棉纺业中心,松江府城为全国33个工商业城市之一。明代中晚期,松江各地市镇星罗棋布,市镇空间密度之高,居江南之首,创全国第一。由此,松江也成为资本主义在我国最早的萌芽的地区之一。吴越先民的“轻死”,至此已演变为“竞奢”,松江同时为我国比较典型的侈糜风盛之地。这与松郡士人提出的“崇奢”观有关,如陆深之子陆楫《论崇奢黜俭》,主张“奢能致富”的消费观,当时影响很大。耐人寻味的是,时过二三百年后,德国著名学者维尔纳·桑巴特,在其《奢侈与资本主义》一书中提出了与陆楫完全相同的消费观。此外,我们看到在松江奢靡风盛之时,传统的正能量也在发声,如隐于东佘山的陈继儒撰写《好人歌》,编撰《小窗幽记》等。在陈继儒丰瞻的著述中,《小窗幽记》最为著名,与《围炉夜话》、《菜根谭》一起并称为“中国人修身养性”的三大必读著作。
时至明末清初,松江府文学艺术超越大江南北许多地区的近千年累积,自成一体,开宗立派,跃踞前沿。明末,我国地方乡邦文学呈现三大文学流派,即云间派、虞山派、娄东派。其中以云间派称首,一时人称“天下文章在云间”。这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江南名士部落的人文风光,一个以松江“幾社”为核心、触角伸向松江各地具有深厚社会基础的文学社团独领风骚。“幾社”的可贵,在于“幾社”的“幾”,有着特定的内涵,这就是实学救国之幾,经学通于政事之幾。当时,无论是以夏允彝为首的“幾社六子”,还是以陈子龙为先的“云间三子”,皆高扬实学之旗帜,研究礼乐兵农,摒弃不实之谈。寄籍松江20多年的浙江余姚人朱舜水,在松江学成长大后因明亡而东渡扶桑,一生不改穿着明服的朱舜水主张实学实用,并把松江的建筑工艺、古琴艺术、书画技艺等带到日本,成为中日文化交流和中国文化传播的一位伟大使者。此外,松江陈子龙编订出版徐光启《农政全书》,由单纯的农书而成为具有“农政”思想光辉的不朽著作。陈子龙与徐孚远等合编《皇明经世文编》504卷,又为经世实用的中华宝典之一。陈继儒主编的崇祯《松江府志》,记载了松江士人丰富的实学思想,其中蕴含着松江文化与海派文化相互关联的内在脉络。
明代松江文学艺术开宗立派。明初诞生了以刘鸿、张用轸为代表的松江琴派,时以“浙操徐(徐和仲)门,江操刘(刘鸿)门”并称,刘鸿、张用轸为明初三大琴家中的两位,奉诏赴南京进殿演奏,受到明太祖朱元璋的接见和推崇。松江书艺源远流长,初以明代沈度、沈粲兄弟为松江书派创始人,后以明代董其昌为松江书派领袖。莫是龙、顾正谊、孙克弘等为云间画派第一代画家,后起之秀以董其昌、赵左为首。晚明董其昌在绘画方面完整创立了“南北宗论”,并在其所撰《画旨》中道出了山水传神的根本秘诀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董其昌的绘画理论精髓远远超出了书坛和画坛之限,成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至理名言。此外,尚有从属于文学云间派的云间词派,以“开”三百年词学中兴之盛“的“明诗殿军”陈子龙为首,还有李雯和宋氏兄弟的共同开创。以作《送春》、《感梅》、《佞花》、《惜花》而开《红楼梦·葬花词》先声的施绍莘,散曲和艳词清俊秀逸、自由挥洒,成松江曲派之滥觞。明代以韩希孟为代表的松江顾绣,以画绣底蕴和女中神针技法对苏绣、湘绣、蜀绣等品牌创立产生深刻影响,使其赢得了引领中国四大名绣的历史地位。至清代,松江丁佩著成《绣谱》并刊行于道光元年(1821),我国刺绣艺术始有第一部专著。
四是近当代涌动的松江文学艺术波光。在这道波光中,我们看到了远秉“二陆文化”之风华、中继“文化名邦”之风采的松江人文景观,为江南春色再添叶绿花红景象。人们难以忘怀,以说部和诗词闻名的姚鹓雏,是民国之初的重要作家;祖籍是松江人的俞振飞,是著名京昆艺术家;主编《中国新文学大系》的赵家璧,既是作家、翻译家,又是一位著名出版家;开创我国心理小说创作先河的施蛰存,是中国运用心理分析创写小说第一人;译著阿·托尔斯泰长篇三部曲《苦难的历程》和《彼得大帝》的朱雯,是著名翻译家,其夫人罗洪又是一位既丰产又长寿的著名女作家;以画人物和花鸟见长的海派书画大师程十发,中国文联授予他“造型艺术终身成就奖”。当下松江文化艺术界集聚了一大批优秀人才,他们正在筑梦圆梦中砥砺前行,或硕果累累,或望而起追,书写着无愧于这个伟大时代的新篇章。
走笔至此,深感前年和去年的两个十一月份令人难忘。2016年11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第十届文代会开幕式讲话中引用陆机《文赋》之语说:“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2017年11月8日,“习特会”在北京故宫体验文物修复“托画心”,国家主席习近平和美国总统特朗普手里分别拿着董其昌的《仿惠崇山水》、《仿梅花道人》画作,向世人展示中国文人画的文化内涵和审美价值。综上所述,在江南文化浸润中的松江地域文化,具有生态秀、风气和、文化优的出色表现,风采卓然,魅力永恒。
来源:“人文松江”微信公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