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俄罗斯文学家契诃夫逝世115周年。113年前,契诃夫因病到德国巴登维勒疗养,并于1904年7月15日去世。
契诃夫被称为“世界短篇小说之王”,是俄国19世纪末期最后一位批判现实主义艺术大师,是一个有强烈幽默感的作家。
从1879年12月创作出第一篇小说《顿河地主的信》,到1903年创作最后一篇小说《新娘》、最后一个剧本《樱桃园》为止,他一生共创作了一千来篇小说、十几部戏剧作品。他的作品不仅数量多,而且题材广泛,寓意深刻,影响深远。
契诃夫他善于从日常生活中发现戏剧性,擅于塑造人物,并以此带出当时的俄国社会。我国对这位戏剧大师和小说家的介译与研究是充分而不遗余力的。前不久,刚刚去世的翻译家、契诃夫研究专家童道明,几乎可以说一生都在与契诃夫打交道,从童先生那里,经常能感受到契诃夫戏里经常有的那种,对另外一种生活的渴望。
▲童道明曾说:“契诃夫成为我的研究对象,是我一生的幸运”。
据童道明先生披露,这位文学大师短暂的生命中,除了著作颇丰外,感情世界也很丰富。
另一位赫赫有名的俄罗斯文学巨匠托尔斯泰的女儿,就曾一生苦恋于他。
1893年11月16日,契诃夫在给恋人米齐诺娃的信中,写了一句很自信的话:“我照旧诱人。”
俄国作家柯罗连柯曾这样描述契诃夫:
“虽然契诃夫具有无可置疑的常识分子气质,但在他的脸上有某种让人联想起纯朴的农村青年的神态。而这是尤其吸引人的,以至契诃夫深邃的亮堂弯弯眯缝的笑眼,在闪耀着思想的同时,也洋溢着孩子般的纯真。”
在契诃夫文学馆馆长贝契科夫为其所写的传记中,曾分别介绍了二十多位能够称得上契诃夫“红颜知己”的俄国名媛。此中出身最为显赫的,当然是列夫·托尔斯泰的长女塔吉扬娜·托尔斯塔姬(1864-1950)。
塔吉扬娜是托尔斯泰的爱女,她是托翁与契诃夫交往中很多场所的见证人。在1896年4月19日的日记里,塔吉扬娜终于把她心中关于契诃夫无法遏制的恋慕之情倾吐了出来:
“契诃夫……这是一个我能够发疯地去依恋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像他那样,能让我一见钟情。”
她也写信给契诃夫,对他的写作才调赞一直口,说:“在《宝物儿》中,我从女仆人公身上认出了本人,这让我害羞起来。”
但以契诃夫的性格,绝对不成能对一个被他视为圣人的女儿心存非分之想。因而,每次与塔吉扬娜见面,契诃夫都连结着彬彬有礼,“不越雷池一步”的姿势,这让塔吉扬娜事与愿违。
贝契科夫最后用这样一段情景描写,来完毕关于塔吉扬娜苦恋契诃夫无果的叙述:
契诃夫沿着花园的小径,与阿历克山德拉边说边走,身体还未完全复原的列夫·托尔斯泰坐在凉台的椅子上,弯弯眯缝的笑眼盯着他们,初步向身边的女儿塔吉扬娜赞美契诃夫:
“……啊,他是多么亲爱,多么优良的人,谦虚、慎重……几乎是太好了!”
塔吉扬娜此时身子都无法连结平衡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回屋子里……
传说契诃夫与托尔斯泰保持着深厚的友谊。
▲托尔斯泰曾给契诃夫很高的评价
1900年,契诃夫在致缅尼什科夫的信中曾写到:我害怕托尔斯泰死去。如果他死去,我的生活会出现一个大的空洞,因为第一,我爱他甚于爱任何人;我是一个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但所有的信仰中唯有他的信仰最让我感到亲切。第二,只要文学中存在托尔斯泰,那么当文学家就是一件愉快的事;甚至当你意识到自己毫无作为时,你也不感到可怕,因为托尔斯泰正在为所有的人写作,他的作品满足了寄托在文学身上的那些期望与憧憬。第三,托尔斯泰坚实地站着,有巨大的威望,只要他活着,文学里的低级趣味,一切花里胡哨,俗里俗气,病态的如诉如泣,骄横的自我欣赏,都将远远地、深深地淹没在阴影中。只有他的道德威望能够将所谓的文学倾向和潮流固定在一个相当的高度上。如果没有了他,文坛便成了一个没有牧羊人的羊群,或是一锅糊里糊涂的稀粥。
据说,对契诃夫一见钟情的女士很多,比如女演员克尼碧尔(1868-1959)。
1898年9月9日,契诃夫在莫斯科艺术剧院排演厅见到了她。这位女演员后来坦承:“从这一次见面初步,我生命纤细而繁复的绳结初步垂垂拉紧了。”1901年5月25日他们结了婚。但三年之后,契诃夫就去世了,而克尼碧尔享有高龄。1954年,巴金到莫斯科参与契诃夫逝世50周年的大会上还见到了她。
童道明先生认为契诃夫爱过两个半女人,原因在于他不忍心绕开苦恋契诃夫一生一世的阿维洛娃。
▲《三姐妹》剧照
阿维洛娃(1862-1943)是位女作家,从1892年至1904年,契诃夫给她写过31封信。契诃夫一些关于文学创作的不雅观点就出自这些信札。
但阿维洛娃后来写了一篇洋洋数万字的回忆录——《契诃夫在我的生活中》。因为在俄语中“生活”与“生命”是同一个单词,所以也可译作《我生命中的契诃夫》。阿维洛娃的回忆录力图说明契诃夫与她有恋爱关系,以至说契诃夫1898年写的《爱的故事》(或译《关于火热的爱恋》),写的就是契诃夫与她的故事。
但阿维洛娃的回忆录,遭到了契诃夫妹妹玛莎的批驳,认为这只是阿维洛娃的单相思,而她哥哥不曾对她报以同样的感情。
谈及婚姻,这位文学大师很实在。1898年10月,他给弟弟米哈伊尔写信说:结婚只有在相爱的情形下才是有趣的;至于仅仅因为一个姑娘惹人喜欢就跟她结婚,那就无异于在市集上买下一种不需要的东西仅仅因为它很好一样。
▲契诃夫与克尼碧尔
契诃夫44岁因病去世,他的妻子克尼碧尔后来描述了契诃夫临终一刻,他说:“我很久没有喝香槟酒了……”
“安东·巴甫洛维奇很平静、安详地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他睡着了,过一个小时他又醒了过来。12点多钟开始烦躁,把冰块从胸口推开,说空洞的心脏无需冰块。他平生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把医生请来。
医生来了,关照去拿瓶香槟酒。安东·巴甫洛维奇坐起身来,很庄重地用德语大声对医生说:“我要死了……”
然后他拿起酒杯,把脸转向了我,露出迷人的微笑,说:“我很久没有喝香槟酒了……”
他平静地喝完了这杯酒,安稳地将身子朝左侧躺下,很快便睡着了,永远地睡着了……这是美丽的死亡,没有病死的挣扎,没有苦痛……
医生走了,天慢慢变亮,随着大地的苏醒,鸟儿唱起了柔美的歌声,婉如对死者的第一声祈福。附近的教堂已传来了管风琴的奏鸣声。没有人声嘈杂,没有市井嚣尘,有的是美,是静,和死亡的庄严……”
从文笔上可以看出契诃夫的妻子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们短暂的婚姻生活应该是愉快的。《樱桃园》作为契诃夫生前最后一部作品,一切都代表着易逝、脆弱和透明的东西,可能这部戏,就像契诃夫喝的最后一杯香槟酒一样,有仪式感的告别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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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陈熙涵
责任编辑:柳青